拯救白内障：一场未完待续的AI探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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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余宝路

如果一座城市有灵魂，喀什的灵魂就在它那历尽沧桑的古城里，在它那古雅朴实的小巷中。作为曾经的古西域36国之一，这座地处新疆西南部的小城布满了各类古建筑群，亮黄色的外墙与新疆湛蓝的天洁白的云相衬，尽显视觉盛宴。

外地游客总是羡慕当地人能随时欣赏到这样的美景。殊不知，在很多当地人的眼中，阳光很充足，但也很危险。

“天总是雾蒙蒙的。”

在一些当地人的眼中，喀什的天空似乎总是被蒙上了一层“白纱”，甚至带有很多叠影。

在大部分人的认知里，白内障是一种“老人病”。但在高原地区，二三十岁的白内障病人十分常见，甚至儿童都会有患上白内障的风险。

高原地区日照时间长，紫外线辐射强烈。紫外线可以穿透眼睛的角膜和晶状体，对晶状体内部的蛋白质和细胞结构造成损害。因此，长时间暴露在强烈的紫外线下，容易导致白内障的发生。

“在喀什，白内障是一种地方病，”阿布力米提·阿吉（以下简称“阿布”）说。作为喀什地区第一人民医院眼科医生，这些年来，他问诊了太多的病人。他深知当地视障问题的严重性，也明白当地医疗环境的有限性。

在中国，眼科医生和眼科患者的数量存在巨大差距。《中国眼健康白皮书》最新数据显示，目前全国约有4.48万名眼科医生，每5万人中仅有约1.6名眼科医生。同时，近视、白内障等眼病诊疗需求日益增长。截至2020年，我国百万人口白内障手术率已超过3000，在30年间上涨了近38倍。

在资源如此不均匀的情况下，每位医生能帮扶的患者十分有限。城市尚且如此，高原地区的问题可想而知。

如何让小女孩看见真正的蓝天？如何让优质的医疗资源惠及更多人？这是一个全社会都应思考和解决的重要议题。

“他们的病都被耽误太久了。”阿布医生惋惜地说。

喀什当地百姓眼科疾病多发，但由于医生不足，医疗条件有限，很多老人往往等到病情很严重时才愿意去趟医院。等到来院就诊时，病情已经较重，有的已经错过最佳治疗时间，丧失了手术的机会。

与其他病不同，白内障早期的症状并不明显，很多人未必能提前发现。加上看病难、问诊难的普遍现象增加了人们就医的难度，看病，成为多年来困扰喀什人的难题。

因此，便利的日常筛查就显得极为重要。

如何能在医疗资源相对落后的大环境下，号召大家进行筛查，提高主动问诊的意识？

近年来，科技的进步让事情出现了转机。越来越多医疗机构开始思考如何将最新的人工智能技术与治疗方案相结合，而新技术的研发和普及正在成为一种解题思路。

中山大学中山眼科中心（以下简称“中山眼科中心”）是目前我国规模最大的公立眼科医院，自2023年3月起就开始了ChatZOC眼科大模型国产化研发，同年12月与华为启动联合研发，合作攻关破解技术难题。

2024年6月6日，在第29个“全国爱眼日”，基于人工智能技术研究构建的眼科大模型ChatZOC正式发布。这是国内首个国产眼科大模型，以眼病诊疗知识库为基础，链接中山眼科中心大数据平台以及最新眼科指南和文献，同时依托华为基础AI计算框架，ChatZOC眼科大模型可以支撑150万人同时问诊，减少50%的检查判读。

这正是AI的价值所在。

▲ 阿布正在对新疆喀什当地患者进行走访。

借助于生成式AI，只需要一个手机，用户就能享受与AI眼科专家“面对面”交流就诊。AI医生会根据用户的病情进行提问，它有足够的聪明去“理解”问题，并给出准确、精准的解答，也能跟用户进行交互，层层递进，帮助用户尽早发现眼睛的问题，并进行有效的治疗干预。

目前，ChatZOC使用三级诊疗模式，在新疆喀什的大规模筛查中已触达用户3万多人。

具体而言，第一步，不管你在天南海北，从婴儿到老人，只需在家使用智能终端拍摄眼部照片，通过AI完成眼病的初步筛查，从“婴幼儿眼病”“眼表肿物诊断”，到“眼前节疾病筛查”，足不出户就可以轻松实现。

▲ 阿布使用手机拍摄患者眼部照片。

第二步，根据AI诊断，可疑患者会被引导至社区服务中心进行进一步的检查评估。如有需要，才来到第三步，患者将被转至三级专科医院进行治疗。

这种新型诊疗模式大大减少了筛查成本、人力成本，避免不必要的医疗资源浪费。据官方介绍，ChatZOC辅助模式下的患者服务效率可提升75%，在有效提升优质医疗资源的利用效率的同时，还可指导高效开展基于人群的大规模白内障筛查。

有了ChatZOC的助力，阿布医生坦言工作效率大幅提高，腾出了更多空间和时间留给有需要的患者，也让更多人享受到了治疗。

“当告诉他们白内障可以治的时候，病人的眼睛里会发出光亮。”阿布医生说道，这也是他做眼科医生的初衷。

为了帮助当地人缓解以白内障为主的各类眼科问题，2024年12月初，“AI眼善行·睛彩喀什”公益行活动在喀什地区第一人民医院启动。此次活动把ChatZOC首次带到了喀什地区，让当地人试用、感受，体验足不出户就能检查眼部的健康情况，享受亚洲顶尖的眼科医疗资源。

“不过人们刚开始还是会担心，害怕这个技术不完善、不准确。”阿布医生表示。

究竟要相信人，还是相信机器？这是科技时代发展以来一直被提出的问题。

医疗，是一个考验知识储备的应用场景，而这恰恰是机器的优势所在。

让AI介入诊疗，从AI预问诊，到AI辅助诊断+医生核查双重保障，人工智能大模型在数据、算法和算力等关键要素的共同推动下，更具准确性。

ChatZOC大模型，正是基于大语言模型+华为昇腾算力平台、结合ChatZOC海量临床数据训练出的国产化眼科大语言模型。从AI预问诊，到AI辅助诊断+医生核查双重保障，ChatZOC在数据、算法和算力等关键要素的共同推动下，更具准确性。

以诊前场景来看，这一环节大多存在高频沟通、快速响应等特征，医患需求高度匹配智能体优势，能够充分发挥生成式AI的能力。在这个过程中，用户与AI的交互多了，“这也是一个换取患者信任的过程。”

▲ “AI眼善行·睛彩喀什”公益行活动在喀什地区第一人民医院启动。

因此，ChatZOC也是从诊前的导诊、问诊、分诊等场景出发，不仅在医院落地，也在学校进行普及。此次活动覆盖两个村镇的3所学校，让当地将近3000名学生和群众通过亲身感受手机问诊和拍照筛查，更实际地感受到大模型的专业。

华为高级副总裁邹志磊表示，华为充分尊重医生、医院、医疗行业的知识产权。我们提倡“通过AI使能行业，让行业人才懂AI”。华为致力于做好行业的三个底座：解决方案底座、生态底座和人才底座，支撑好中山大学中山眼科中心，用AI赋能医疗行业。

为此，这次“AI眼善行·睛彩喀什”项目在为新疆百姓送光明的同时，也在积极通过ChatZOC在医生层面的普及和教育，让当地四十多个“赤脚村医”和二十多个医护人员变成专业的眼科医生，整体提升当地医院的诊治能力和水平，为喀什地区医疗卫生事业的发展贡献科技力量。

在数字技术的帮助下，经过培训的医护人员也能像熟练的医生一样，更快、更简单、更有效地检测普通群众的眼部问题。

▲ 患者正在使用ChatZOC进行初步症状诊断。

当地的一位医生表示，使用ChatZOC一段时间后发现，这个系统准确性非常高。“我们也会主动推荐给居民，增强用户对系统的信任。”

从不被接受到主动推广，活动在喀什本地收到了很多正向反馈。有超过100位参与活动、亲身体验过ChatZOC的当地人表示要推荐ChatZOC：“希望你们能被更多人看到，为更多人留下光明。”

在过去的一年，ChatZOC已经走过12万公里，去到了16省60座城市。在湖南娄底问诊超600人。

就像星星之火，未来，像“AI眼善行，睛彩喀什”这样的活动也会在其他地方继续，预计在2-3年内覆盖1000万人，将项目经验辐射到更多高原、山区等偏远地区。

随着健康中国战略的推进，科技创新助力新质生产力发展的需求箭在弦上。

如何健全完善乡村医疗卫生体系，助力实现医疗服务的平等，切实满足偏远地区居民对优质医疗资源的热切期待，一直是每个地方努力思考和尝试破解的时代课题。

▲ “AI眼善行，睛彩喀什”活动现场，医生正在与当地患者进行交流。

而伴随着5G、IoT、云计算、AI等技术应用的越来越成熟，科技的革新正在被寄予厚望。

2024年被视为大模型在医疗领域应用的元年，从概念讨论到实际应用，仅一年时间，AI大模型便迅速渗透到了医疗行业的各个层面。

目前，国内已有一众企业发布了医疗AI大模型。通过推动患者问诊、临床文本撰写等多个关键环节实现数智化转型，进而释放医疗服务的更大动能，已然成为各级医疗机构探索的核心要义所在。

科技的最终目的是要为人类服务，不让任何人在数字时代中掉队，要为老人拭去眼睛上的灰霾，要为孩子提供看见更大世界的双眼。

路漫漫其修远兮，未来，华为将进一步与医疗团队携手，形成优势互补，解决更多医学和技术交叉领域中的难题。初心不改，就能离愿景更近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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