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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2024的第二天,讲一个关于『送别』的故事……

意外艺术  · 艺术  · 2 天前

正文


长亭外,古道边
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你是不是也和我一样,听到这首歌就会忍不住鼻酸?


从小学音乐课堂的集体合唱,到电影中的配乐,再到街头艺人的口琴吹奏……


或许每个中国人心里,都有一首《送别》。


无数次被这首歌打动以后,我们也不禁想象——


得是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生命体验,才能写出这样的音乐呢?


终于有一天,我们迈上了旅程,去寻访《送别》的词曲创作者——弘一法师李叔同。

▲ 弘一法师晚年留影


在过往的认知里,弘一法师似乎一个卓越到近若神明的人,恰如文学家林语堂所言:


“他把自己的一辈子,活成了别人的好几辈子。”


而在这趟旅途中,沿着弘一法师的足迹,从他的生命起始站天津,到他的分水岭杭州,再到他人生的终点站泉州,我们好似走完了弘一法师的一生,也终于看到了——


穿透表层的灿烂光辉,弘一法师作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有多大魅力。


在天津,我们来到海河边的李叔同故居,李叔同年少时生活的地方。

▲ 意公子在天津李叔同故居

在这里我们看到了他的生命早期的苍凉底色,他和我们普通人一样,面临着原生家庭带来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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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看到李叔同在旧式大家庭中被压抑的自我,看到他考取功名以证明自己的刻苦,看到他爱而不得的忧伤。


也看到他咬紧牙关的自救和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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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没想到,那个“一辈子活了别人几辈子精彩”的、百年来受无数人景仰膜拜的一代大师,竟也活得这样苦。


更没有想到,在那个人性被强烈挤压的旧时代,李叔同的反抗,可以这样勇敢而彻底。


而这,仅仅是他抗争的开始。


杭州,是李叔同一生中至关重要的转折点。

▲ 意公子在杭州虎跑公园

1918年弘一法师于此出家


从日本留学期间,到在杭州从事音乐美术教育期间,李叔同投身于艺术的海洋,成为创造了诸多个“第一”的中国近现代艺术先驱。


李叔同做这些事情的态度,用他的学生丰子恺的话来说就是:认真。


他为什么可以这么认真?这些创举背后,是什么在驱动着他?


同样是在杭州,当艺术成就达到顶峰的时候,李叔同做了一个惊世骇俗的转身:出家为僧。


从此,李叔同成为了弘一法师。


他为什么出家?为什么在最辉煌的时候出家?


百年来这个问题被反复追问,却始终没有定论。


而在这场寻访弘一法师的旅途中,我们似乎听到了他的回答——


决心只做一件事,便要舍弃世间种种事。


弘一法师的“放下”不是逃避,不是“摆烂”,而竟是为了——


追求一种更高、更理想的方式,以教化自己和世人。


在烟火气十足的泉州城, 我们穿过闹市与景区,来到了一处僻静院落——


▲ 意公子在泉州温陵养老院晚晴室
1943年弘一法师于此圆寂


这里是弘一法师最后圆寂的地方。


房子很小,房间里的陈设也极为简陋,只有一张木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


弘一法师晚年的生活,为什么这么清苦?


这就是弘一法师最令人景仰的地方。


他就这样修剪欲望、甘于清苦,将一切能量,都聚集在了更高的“人生欲”上。


而在临终之际,弘一法师在一张用过的稿纸上写下了他的临终绝笔——


▲ 弘一法师临终绝笔


为什么是“悲欣交集”?在生命落幕之际,他缘何而“欣”,又为何而“悲”?


悲即大欣,大悲大欣,即无悲无欣。


在弘一法师生命的末尾,“悲”和“欣”这两种看似矛盾对立的情感,合而为一了。


就像石头抛到顶端的一瞬间停滞——


淋漓尽致的昂扬之后,是生命永恒的留白与平静。


我们似乎似总会执着于“HE”,也就是圆满结局,快乐结局。


送别、分离、遗憾、“BE”(悲剧结局)……这些都是我们害怕去触碰的。


而这次,我们在弘一法师的故事里看到——


所谓『圆满』,不在于结局,而在于经历。淋漓尽致地活过,就是圆满。


在一场场送别里,在相遇、经历、拿起和放下中,弘一法师活出了淋漓尽致一生。


在留给挚友的遗书里,弘一法师写道——


『问余何适,廓而忘言,华枝春满,天心月圆。』


你问我要到哪里去?我豁然开朗,无需多言。


这一生,华枝春满,天心月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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