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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过不去的,明天都能过去”

央视新闻  · 社会  · 13 小时前

正文



过了今天,距离过年只剩五天了。


对于中国人而言,春节才是年与年之间真正的节点,只有过了除夕夜,才是真正地“跨了年”。中国人很在意这一“跨”,小时候我们跨过老家的门槛,就是从“外面”回到了“家里”;除夕夜伴着钟声和鞭炮声把年一“跨”,就如同甩掉了旧一年所有的遗憾、迷茫……“跨”这个动作,在这片土地上,意味着新生和重启

今天,跟《夜读》一起,聊一聊那些你曾“跨过”的东西。



《夜读》

跨过故乡的河

离开故乡之后我才意识到,不是所有的城市都是有河的。

我家乡的那条河没有名字,老人都管它叫“黑河”,就像很多老工业城市都有的那种黑水河,从小城中间流过,把不大的城市撕成两半。我曾很讨厌那条河,夏天蚊子很多,冬天水落下去,结出一层薄薄的冰,裸露出河底堆积的垃圾。
那条河曾是鞭策我离开那里的动力。我的幼儿园在黑河边,小学在黑河边,中学还在黑河边,每当我骑着自行车穿过那座熟悉的水泥窄桥,都会对自己说,如果不努力,就要在黑河边过一辈子。‍‍‍‍
作家韩松落最喜欢有河的城市,也同样爱着河流上的桥。他在《河流是一座城市的幸运》中写道,“桥是一种过渡,是告别,是联通,是空间的割裂处,是人间的缝隙,是日常生活里扣人心弦的刹那,通过一座桥,不只意味着物理意义上的位移,更是心理上的位移。”‍
最后一次踏上黑河上的那座桥,是2008年。我卖掉了那辆老旧的自行车,背着一个半人高的包走到对岸,再没看河那边的小巷一眼。2018年,又是一个夏天,我暌违已久地回到那条河边,河水清澈,儿时看惯的老柳树柳丝轻轻飘荡,那一刻我好像明白了,什么是“心理上的位移”——我人在彼方,但心却依然在此处。‍‍‍‍‍‍‍
——@吴爱喜‍‍‍‍‍‍‍‍‍‍‍‍‍‍‍‍‍‍‍‍‍‍‍‍‍‍

《夜读》

跨过父辈的肩膀

小的时候,老爹总是把我扛在肩膀上,那个高度视角很新奇,是我到不了的高度。那时候的我觉得他的肩膀是无法跨越的,世界上最高的山

后来上了中学,体育课总是不及格,跳山羊补考了三次。老爹说,你拿我练一下。他蹲下让我扶着他的肩膀跳,但他肩膀太宽,我跳了三次,摔了三跤。我坐在地上哭,说我不考了。结果第二天考试竟然离奇地过了,因为没有一个同学蹲下比老爹还高。
再后来上大学,放假他总去火车站接我,见到我就把我的背包扛到肩膀上。我背起来大大的包,他背起来却小小一只。
2022年,他病了一场。我推着他在院子里散步,他的肩膀第一次低于我的视野。那时脑海中突兀地出现一句话——也许,成长就是跨越过父辈的肩膀。
——@逢山开路,遇水搭桥

《夜读》

跨过日与夜的边缘

我曾在草原上看过一次日出。带我们来的大巴车因为道路施工困在了山脚,我们十几个人被迫在山顶的蒙古包里度过一夜。虽然是八月份,但草原的夜晚真的冷,天地安静一片,方圆十几公里只有我们一灯如豆。

我们一开始还能打牌聊天,后来手机没电了,相机也没电了,又冷又饿,沉默了一天的疲惫席卷而来。

“密集恐惧症的人不适合来这里。”我和搭子坐在门口,她把头搁在我的肩膀上,我把头靠在门板上。

“怎么说?”“你看天。”

我便抬头看天。满眼的星光投进眼底,银河玉带一般,是城市里无法见到的光景。我们就那样看着星星,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不知过了多久,天地间露出一道白亮的金边,慢慢把天幕晕染。我们站在草原上,看一轮巨大的太阳从天边慢慢拔起,一如亿万年前的祖先站在天地间
我没有告诉搭子,这次突如其来的旅行是为了排遣事业的苦闷,但现在看来,一切都不重要了。
——@没有人能将我打败

《夜读》

跨出那一步

人生的前20年,我一直停留在人际交往的舒适圈里,不敢向陌生人搭话,也不敢和非必要的陌生人建立联系,甚至不敢请单个的人喝奶茶(并非小气,因为请一群人的话反而不会觉得不安)

但是在上学期,我突然觉得自己总有一天要跨出这一步。终于,我等到一个机会,有一家饮品店搞活动,我为了拿全礼品买了四杯奶茶,正好有一位当时还不怎么熟的网友也在关注这次活动,我就鼓起勇气请她喝了一杯。我当时十分紧张,但好在没有被拒绝。那时突然觉得,充满善意的关系建立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可怕。
之后的日子,我便逐渐能与陌生人进行一对一交流,不仅仅是单纯愉快的话题,也能够处理矛盾和冲突。虽然对我而言,这样做还是压力很大,但我很感谢当初突然鼓足勇气的自己。人生新阶段的开始,可能总会有这样一个关键的时刻,也希望大家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勇气转折点。
——@崇星

《夜读》

跨过那条铁道

我家后面的立交桥上,“横陈”着一条铁道。当我们彼此介绍自己家在哪时,会说“道南”还是“道北”。道北住的大多是干部,道南的社区住的是工人。‍‍‍‍‍‍‍‍‍‍‍‍‍‍‍‍‍‍‍‍‍‍‍‍‍‍‍‍‍

我最好的朋友是住在道北的,小名叫妮子。那时,面对妮子,我是带着自卑的,事事跟她攀比。
从道南到道北,又从道北到道南,我的童年在铁道边来来回回,直到有一天,我踏上火车,顺着它离开了。
那时我才意识到,我大约是真正地跨过了那条铁道。
——@陈夏夏不瞎‍‍‍‍


《夜读》

跨过00:01

有段时间状态特别不好,晚上睡不着觉,就半夜下楼去吃牛肉拌粉。摆拌粉摊的是一对中年夫妇,每天晚上七八点出摊,夜已经很深了,还忙得热火朝天。每次看见他们,生活就又有了实在感。‍‍‍‍‍‍‍‍‍‍‍

夏天的一个晚上,我热得在床上“烙饼”,越是翻来覆去,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越多,无奈只得穿上鞋下楼洗洗脑子。那天已经很晚了,我下去的时候他们正准备收摊,摊主大姐正在把挂在车上的节能灯摘下来,见我来了,又给我做了一碗。‍‍‍‍‍‍‍‍‍‍‍‍‍‍‍‍‍‍‍
“心情不好吗?”她在围裙上擦擦手,坐下来问我。我跟她吐露了一堆心事,末了她看了看表对我说,“我收拾着,你再坐一会儿吧。”‍‍‍‍‍
“还有几分钟就半夜十二点了,过了十二点,就是新一天。”她笑着说,“今天过不去的,明天都能过去。”
——@姚妖妖不吃药



其实,告别一些东西并没有那么难,就像跨过一场日出和日落,也如跨过一条奔腾而蜿蜒的河。人生中总有那么一些需要鼓起勇气,抑或积攒实力才能越过的东西,这并不可怕,更不沉重。它们或许长久地存在于你的影子里,但要知道,你向前的脚尖,连接着洒满阳光的大地。

还有几个小时就是新的一天,还有一百多个小时就是新的一年。在更新的世界里,小编希望你,往前走,见天地,也见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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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制 | 李浙   主编 | 马文佳
编辑 | 李柯谕 高少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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