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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全球新能源汽车市场增速放缓、行业竞争白热化之际，特斯拉揭开了其通向未来的技术蓝图。
1月30日消息，美国当地时间周三美股收盘后，电动汽车制造商特斯拉公布了2024年第四季度及全年未经审计财报。财报显示，特斯拉第四季度总营收为257.07亿美元，同比增长2%；归属于特斯拉普通股股东的净利润为23.2亿美元，同比下滑71%；调整后GAAP 每股收益0.66美元，同比下滑71%，引发市场震动。
不过，比财务数据更值得关注的是：马斯克在财报电话会上，回应了有关特斯拉的一切：
- 随着电池供应瓶颈的解决，自动驾驶技术将在2026年进入快速发展阶段。
- 坚持认为激光雷达不是自动驾驶的最佳解决方案。
- FSD技术将在全球范围内推进，特别是在中国市场，特斯拉正在利用本地街道数据训练自动驾驶系统，有信心在复杂的路况下实现有效落地。
- 对于Optimus人形机器人，特斯拉的目标是大幅提升生产速度，力争每年生产1亿台，长期来看，这一技术有望创造超过10万亿美元的收入。
财报发布后，特斯拉首席执行官埃隆·马斯克（Elon Musk）、首席财务官瓦伊巴夫·塔尼亚（Vaibhav Taneja）等公司高管出席了随后举行的财报电话会议，解读财报要点，并回答分析师提问。
在开场演讲中，马斯克首先强调了特斯拉在2024年取得的成就。在第四季度，特斯拉实现了创纪录的交付量，年交付量接近200万辆。其中，Model Y成为2024年全球最畅销的车型。马斯克承诺，特斯拉将继续专注于提升产量，并大力投资自动驾驶领域。2024年，特斯拉在制造、AI和机器人技术方面进行了多项关键投资。马斯克表示，特斯拉有望成为全球市值最高的公司，甚至可能超过全球前五大公司的总和，这一前景主要依赖于自动驾驶汽车和人形机器人Optimus。特斯拉已经在2024年为为此奠定了基础，并计划在2025年继续推进，甚至开始构建生产线。马斯克预测，2026年将是特斯拉具有里程碑意义的一年，而2027年和2028年的发展将更加令人瞩目。他强调，自动驾驶技术已经取得了显著进展，特斯拉的FSD（全自动驾驶）系统在安全性方面持续提升，FSD技术正逐步迈向成熟。马斯克表示，自动驾驶技术的普及将大幅提升车辆的使用效率。目前，普通乘用车每周仅使用约10小时，但具备自动驾驶功能后，使用时间可能增加至每周50到55小时。这些车辆不仅可用于载客，还能在夜间进行货物配送等任务，显著提高车辆的使用价值。通过简单的软件更新，现有车辆的功能和价值可以得到极大提升，这可能是历史上最大规模的资产增值。自动驾驶技术在美国已经相当成熟，并正在全球范围内推广。马斯克预计，随着电池供应瓶颈的解决，自动驾驶技术将自2026年起进入快速发展阶段。特斯拉已经在奥斯汀超级工厂推出了Cortex训练集群，这是推动FSD进步的重要因素。马斯克透露，特斯拉计划于2024年6月在奥斯汀推出无人监督版FSD付费服务，并已经在加州弗里蒙特工厂进行了无人驾驶测试，未来将在全球范围内推广。关于Optimus人形机器人，马斯克认为其训练需求可能是汽车的至少10倍，因为它的功能更全面、使用场景更复杂。而且随着技术进步，训练成本会大幅下降。从长远来看，马斯克预测Optimus有潜力创造超过10万亿美元的收入。马斯克提到，“到今年12月底，能否完成1万台的生产目标？可能还达不到，但我们有信心生产出几千台。到今年年底，这几千台机器人能够执行一些实际任务吗？是的，我坚信它们能。目前，这些被用于特斯拉工厂的机器人属于设计1型，它们帮助我们优化设计2型，我们计划在明年推出新版本。我们的目标是大幅提升Optimus的生产速度，力争实现每年一个数量级的增长，最终实现每年生产1亿台的目标。”但马斯克也指出，Optimus的开发涉及全新的供应链和技术，没有任何现成的组件可以使用。特斯拉不得不重新设计所有部件，包括迄今为止最复杂的手部结构。Optimus将具备极高的精度，能够弹钢琴和穿针，这是前所未有的技术成就。马斯克预测，长期来看，Optimus将成为特斯拉公司最具价值的资产。此外，马斯克还谈到了能源存储的重要性。他认为，能源存储（包括电网级和家庭级）将极大地提升电网的总能源输出，可能至少翻倍。特斯拉正在加速扩大固定电池存储的生产，上海的第二家工厂已经开始运营，第三家工厂也在建设中。然而，特斯拉需要在移动应用（如电动汽车）和固定应用（如储能）之间做出权衡，毕竟电池产能有限。马斯克总结道，2025年将是特斯拉的关键年份，无人监督版FSD技术的推出可能使其成为特斯拉历史上最重要的一年。特斯拉在AI领域的领先地位无可匹敌，甚至没有其他公司能够接近其水平。此外，特斯拉首席财务官塔尼亚也公布了有关新车型的信息。他透露，特斯拉计划于2025年上半年推出一款更实惠的车型，并将在此基础上不断拓展产品线。问：无人监督版FSD是否计划今年在美国得克萨斯州和加州发布？实现这一目标还存在哪些障碍？马斯克：我有信心，我们今年会在加州发布无监督版FSD。实际上，我认为我们很有可能在今年年底在美国的许多地区推出这种技术。我们正在谨慎测试，逐步推进，并确保安全性水平远高于普通人类驾驶员。当前的标准要求非常高，因为任何自动驾驶汽车的事故都会立即成为全球新闻，尽管美国每年有约4万人死于交通事故，绝大多数都不会引起广泛关注。 其实，目前主要影响自动驾驶发布的进展是“过度谨慎”问题，这种谨慎是为了保证公众和车内人员的安全。问：你们是否与其他汽车公司讨论过FSD的授权问题？马斯克：目前，许多大型汽车公司对特斯拉的FSD技术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我们通常会建议他们拆解我们的车，看看摄像头的位置以及特斯拉AI推理计算机的散热需求。这比提供CAD图纸更直观、更有价值。在美国部署无人监督版FSD之前，我们不会让工程团队与其他厂商展开复杂的讨论。只要FSD技术一旦明确展现出其重要性，其他制造商对FSD授权的需求会非常高。 问：Optimus现在基本上锁定在2025年生产了吗？马斯克：我们并没有完全锁定，但Optimus正快速取得进展，朝着一个积极的方向前进。整个团队表现得非常出色。到目前为止，我们拥有世界上最顶尖的类人机器人工程师团队。我们还具备所有必需的核心要素，比如强大的电池组、电子设备、充电能力，良好的通信、Wi-Fi和蜂窝网络连接，以及适用于现实世界的AI。更重要的是，我们有能力将生产规模扩大到相当高的水平。其他公司真正缺少的就是AI，以及将生产规模扩展到每年数百万台的能力。事实上，原型设计不难，难的是大规模生产。很多人误以为有了好设计就能迅速量产，但实际情况是，制造的挑战远大于设计。好莱坞常描绘孤独发明家的灵感故事，却忽视了大部分时间是用来解决如何实现稳定、低成本、高质量生产的问题。成功的产品背后，99%的工作是来自于制造、优化和持续努力，只有1%可归功于灵感。问：特斯拉什么时候开始销售Optimus，价格是多少？马斯克：特斯拉计划今年在内部使用Optimus来完成一些重复、无聊的任务，比如为工厂里的生产线装料，将金属片运输到车身焊接线上等。这些任务通常是工人们不愿意做的，Optimus将为此提供帮助。然而，目前没有明确的销售时间和价格。这种机器人实际上是Optimus的第二个生产版本，我想会在2026年某个时间发布。生产线的设计目标是每月生产10000台Optimus，之后有可能提升至每月生产10万台。此外，预计可能在明年下半年开始向其他公司交付Optimus。尽管面临许多不确定性，生产将逐步加速，需求不会成为问题。预计当产能达到每年100万台时，Optimus的生产成本将低于2万美元。至于Optimus的定价，将取决于市场需求。问：特斯拉Semi的量产情况如何？它将如何影响特斯拉的收入和规模？拉尔斯·莫拉维（特斯拉车辆工程副总裁）：特斯拉Semi的量产计划正在稳步推进，预计2025年底将开始首批大规模生产，并在2026年初开始加速量产。Semi的核心优势在于其总拥有成本（TCO），这使得它比其他运输工具更具竞争力。随着生产规模的扩大，它将对特斯拉的收入产生显著贡献。马斯克：我确实认为能够自动驾驶的特斯拉Semi将会非常有价值。自动驾驶对解决美国卡车司机短缺的问题至关重要，这也将为特斯拉创造100亿美元的机会，相当于每月近10亿美元。尽管Semi的收入潜力庞大，但相比Optimus，它的贡献仍然小得多。问：特斯拉是否需要升级Hardware 3的车辆？若确实如此，相关的时间表以及对特斯拉资本支出会产生怎样的影响？莫拉维：我们尚未停止对Hardware 3的开发。我们的重心依然放在软件发布上，最近推出的12.6版本堪称FSD V13的简化版，但与过往版本相比，它实现了显著的优化。业界仍在探索如何从小模型中提炼大模型的精髓。不过，硬件升级同样是我们不会忽视的领域。马斯克：坦白讲，对于那些已经选购全自动驾驶功能的用户，我们需要为他们升级Hardware 3计算平台，这无疑是一项艰巨的任务，但我们定会竭力完成。此刻，我略感欣慰的是，选购FSD套餐的用户数量不是很庞大。马斯克：太阳能屋顶是一款高端产品，就像Model S或Model X一样，它属于高端定位。我认为它看起来非常酷，而且你的房子还能发电。如果将其与特斯拉Powerwall电池结合使用，你甚至可以做到自给自足。即使电网断电，甚至断电几天，你的房子仍然可以正常运行，而且屋顶看起来非常棒。因此，我建议任何有能力的人都应该考虑安装特斯拉太阳能屋顶和Powerwall电池。问：为了加速创新并实现你所描述的公司价值，你目前正促使特斯拉管理团队采取哪些不同措施？马斯克：特斯拉正在加速推进AI技术进步。我投入大量时间与AI和Optimus团队合作，直接解决问题。我不常和特斯拉的高管团队沟通，这是因为我去的是出现问题的地方，面对那些最需要解决的挑战。显然，Optimus和自动驾驶都面临很多挑战，但我们在这两个方面都在取得快速进展。问：你认为在未来12个月，如果回顾进展，哪些关键指标（KPI）能证明你所采取的措施和策略是正确的？如果有偏差，你会在哪些方面进行调整，以便更好地支持团队？马斯克：有些人说埃隆的预测总是无法及时兑现，但实际上并非如此。其实我们的很多项目都提前完工，比如上海工厂的建设。因此，我有信心到今年年底，我们将在奥斯汀和其他美国城市推出无人监督版FSD，明年可能会在美国及北美其他地区推广。明年，我们的限制因素可能仅是法规问题。例如，欧洲的监管非常复杂。即便FSD在欧洲运行良好，仍需通过大量文件工作，尤其是在荷兰。具体欧洲何时允许无监督版FSD上线，可能需要等欧盟下一次会议，或许是明年5月，具体时间尚不确定。 对于中国市场，我们正利用中国街道的公开视频数据，结合模拟器进行训练，尤其是针对公交车道的复杂路况。但我们最终将解决这些问题。问：埃隆，你之前曾表示，对于电动汽车而言，激光雷达就像一根拐杖，是多余的。即使激光雷达是免费的，你也不会采用它。时至今日，你仍然坚持这一观点吗？马斯克：显然，人类开车时并不会从眼睛射出激光。人类驾驶依赖的是被动视觉，即眼睛和大脑的神经网络。这和摄像头与AI的结合类似，只是后者是数字版的眼睛和大脑。而道路系统本身就是为这种被动光学神经网络设计的。虽然有些竞争者采用了激光雷达，但我们认为它不是自动驾驶的最佳解决方案。激光雷达系统通常难以维护，且只能针对特定街区，而我们更倾向于采用通用的自动驾驶系统，这种系统能够在各种环境下高效运行。激光雷达有很多问题。我个人领导过的一个项目就是SpaceX飞船与空间站对接时使用激光雷达。其实，我并不排斥激光雷达，只是它并不是驾驶汽车上路的正确解决方案。我们实际上设计并制造了自己的红外激光雷达，我亲自监督了这个项目和工程工作。最初，我确实打算使用激光雷达技术。但后来我意识到，虽然我当时认为这是正确的解决方案，但它并不适合用于汽车驾驶。问：你曾在CES上说，未来三到四年，任何AI都能完成除涉及原子的认知任务。那意味着，在特朗普总统任期结束之前，AI将快速进入物理世界（如光子和原子层面）。鉴于你与政府的合作，你对美国能否在2030年前具备足够的制造和供应能力，以实现你对物理AI的期待有多大信心？美国需要做什么才能实现这个目标？你对此有何看法，对特斯拉股东有什么意义？马斯克：在特斯拉，我们显然认为制造业很酷，SpaceX也是如此。但总的来说，我们需要让制造业在美国重新变得酷起来。坦率地说，我认为人们应该从法律和金融领域转向制造业，因为这两个领域有太多人才。在特斯拉，我们确保即使在地缘政治紧张局势加剧的情况下，我们也能继续制造我们的产品。问：埃隆，关于今年6月在奥斯汀部署自动驾驶出租车的计划，这是否意味着我可以在6月亲自前往奥斯汀，尝试体验无人监督的自动驾驶？马斯克：这是我们车队在进行测试，就像是试水一样，我们会非常小心，确保没有遗漏什么问题。但到6月份，我们将在奥斯汀部署自动驾驶技术，随后会尽快在美国其他城市展开。我预计到年底，我们会在多个城市启动无人监督版FSD车队运营。预计明年人们可以选择把自己的车加入或退出车队，类似于Airbnb的模式。问：特斯拉是否在研发一项功能，能让使用FSD的车主在行驶中短暂地移开视线，比如查看邮件，同时只需提前五秒注意路况，并且这项功能今年有望推出？马斯克：为了确保安全，在检查电子邮件或短信之前，我们需要确定乘客受伤的风险极低。现在，我们的系统处于一个谨慎阶段，避免让驾驶者在查看短信时完全依赖自动驾驶，因为这存在安全隐患。虽然这种情况不会持续太久，但目前我们正在采取额外的防护措施，以确保安全。问：埃隆，你曾提到推广可持续交通对于实现可持续能源的重要性。鉴于特朗普总统计划取消电动汽车补贴，有人认为这可能会减缓美国电动汽车的普及速度。你如何看待美国应采取的正确政策？马斯克：我认为可持续交通是不可避免的，所有交通方式都会变成电动的自动驾驶，包括航空器。就像无法阻止蒸汽机和内燃机的出现一样，电动汽车的普及也无法阻挡。唯一限制电动汽车发展的就是续航问题，但这个问题几乎已经解决。问：随着FSD技术的进展，你打算如何将更多的车辆投入市场，以充分利用技术优势，尤其是在考虑到自动驾驶加速可能影响销量增长和你愿意薄利销售以增加市场份额的背景下？马斯克：目前，我们的限制主要是电池生产，而不是需求。今年第一季度，我们正进行大规模工厂改造，以及对Model Y进行升级，这会影响产量。我们目前面临的挑战是，如何在今年内增加电池生产的产能，这是我们生产上的主要瓶颈。（腾讯科技特约编译金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