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18日，中国游艺机游乐园协会（CAAPA）主办的2025中国旅游休闲娱乐产业年会主论坛在北京举办，中国旅游研究院院长戴斌先生以“高位开局、高端布局与高质量发展——2025年旅游经济展望与市场主体建设”为主题进行了演讲，以下是演讲发言全文。（根据现场演讲语音整理）
©摄图网
我非常感谢能够每年受邀跟大家分享一下对当前旅游经济形势的看法。
主要三句话，我觉得一个就是我们从刚刚过去的春节和12月份到2月份的冰雪季，我们国家的旅游业实现了2025的高位开局；第二，我们正在展开的“十五五”旅游的规划和对未来一个时期的高质量发展的谋划，将为我国旅游业下一步的布局进行了一个高位的、高层的、高端的谋划布局。第三，我想跟大家分享一下今后一个时期高质量发展需要注意的三个方面的问题。
一春节的情况来看，我们的旅游业实现了高端开局，实现了高位开局，这个高位开局相关的数据可能在网上都已经看到了，我想简单的去讲一下三个观点。
第一，我们春节假期的8天，我们是第一个法定意义上的8天的春节。最近我们大家也注意到，两会期间政府工作报告有那么一句话，叫落实和优化节假日制度安排，所以很多的媒体和朋友们都在去关注这句话的含义是什么，我觉得这个是我们目前需要考虑的。比如说我们到底把我们的用力点是放在增加公共的假期，还是着力点放在落实我们的5到15天的带薪休假，这是我们下一步要考虑的问题。
从今年的春节刚好给我们一个实验田，增加一天的情况下，我们游客的出游量、消费数、满意度和大家的情绪释放方面和没有增加一天有什么区别，从数据上看，应该来说总量还是在增长的，但增幅是在回落的，很正常。我经常讲，没有人在三两岁的时候看着孩子不每天都有变化的，也不可能到了18岁每天还有变化的，一样的。春节期间8天假期实现了我们一个预期的目标。
第二个春节市场呈现了繁荣、创新、优质、有序的格局，但最终我们发布的时候可能有些字句有所调整，比如说繁荣这个词能不能用，实际上我们看过去的两年2022年的年底，我们转段以后，旅游经济运行就是从一个萧条阶段转向了一个快速复苏的阶段，经过两年发展，我们可以说迎来一个繁荣发展的新周期了。我们讲周期运行一般是从繁荣、衰退、萧条、复苏这么4个阶段不断的进行滚动往前的。
现在我可以说经过了一个快速复苏，进入繁荣发展的新阶段了，让我们的市场有很多的创新点，比如说文化和旅游的深度融合，比如说我们的科技，包括装备制造，也包括我们刚才在门口看到，还有跟我们握手打招呼的机器人，都进入到我们的日常生活中间来了，过去我们说想象当中的未来已来，现在看真的是到我们面前了。
再一个对节假日奠定了全年旅游经济高开高走一个格局。昨天我们也召开了一季度的旅游经济运行分析的会议和“十五五”旅游规划的第三次座谈会，广大的企业家、经理人，对今年的开局还是充满信心的。
具体的讲，过年为什么说形成了一个高端开局的基础，越来越多的人选择了过年旅游，从旅游过年到过年旅游，新民俗的变化，不变的是我们对家庭，对亲情的一种守护。如果我们对亲情的守护不变，无论是在家过节，还是来我们空港花园去过节，我觉得对很多人是一样的，老人在，家就在，亲情就在，但对旅游业的影响是市场基础变得更厚了，所以我一直在讲旅游经济的运行是以消费为前提的，旅游产业的识别是以市场需求为前提的，当市场变得更厚的时候，是不是整个产业的发展就更有基础了？所以在两会期间，大会发言中间我专门也去讲到了普惠旅游的问题，很大程度上就是想把我们的市场基础变厚，我经常讲一个池塘里的水如果越来越深了，姚会长您的会员和各位企业家鱼能长多大？是不是可以清楚，空间更大，在养水的过程中如何让它清洁，如何让鱼更加可持续的发展，不要被别人破坏了。我们缪司长在这，我们产业司的相关的同志，部里面相关同志会对它进行守护，对它进行培育的，所以我们首先要把市场做厚。从过去的一年来看，我们越来越多的人选择了跟家人在目的地过节，这个思想观念的变化尤为重要。
第二个我们注意的，我们发布的数据是春节8天的数据，但没有公布的数据是节前一周游客的高峰期就起来了。有时候大家会觉得春节8天跟过去的7天相比，怎么没有涨的那么高，很多时候是流量往前提了，从前8天的数据来看，第4天增幅就开始回落了，第4天开始往回返了，所以这个是我们目前在了解假日旅游的时候要非常值得关注的一个点，同时我们会注意的，入境旅游开始起来了，这过去我没有想到的，有人讲是非遗版的春节，但客观的讲是我们在过去一年当中密集出台的签证、移民、消费支付，一系列的密集出台的辩证化，导致入境旅游的超预期增长，体现在我们假期中间，是这么一个数据，我们特别关注的是入境的外国人游客将近70万人。
昨天我们在开一季度形势分析会的时候，有的企业家跟我说，他说我们好像没有感受到那么多，特别是北京的，我说这里面很大一块我们有时候讲体感温差的时候，我们公布的是外国人过来，不管他没跟旅行社，有没有到的我们方特的园子里去，他只要来到我的境内，我就算，后面我会专门会谈的，我会一直强调这个事情，是旅游者在定义旅游业，而不是相反。如果我们看不到这样一种变化，我们会始终会觉得温差怎么这么大，这70万人都去哪了，他可能没有坐大巴，但只是的是网约车，坐的是公交，地铁，他可能没有进园子，但他进街区了。
最近文化旅游部发了新一批的旅游休闲街区，我在央视上就去讲，我说我们的旅游休闲街区正在和旅游景区、度假区、商圈以及大量的文博场馆，形成了一个相互支撑，相互补充的旅游新场景。所以我们看这些外国人的到来，是什么吸引他们过来，特别是港澳游客的大规模的增长，很大程度上讲跟我们的美好生活有关。所以这么多年我一直在讲，我们旅游经济的发展，千万不能够只是认为是传统的山山水水，这个年代早就过去了，一定是美好生活更能吸引人。姚会长您的家过得好，我特想去您家看一看，您不在，我就到你的客厅里面倒杯茶，喝完我再走。但如果说我过得不是太好，你来看我一眼可能就走了。所以一定记住，我们做旅游不一定非要去找唯一，做第一，不是这样的，幸福的生活一定都是相似的。
正是因为如此，我们看海外主流媒体对中国的游客的报道是非常多的，总体上是非常好，达到历史一个新高的水平，这个就意味着市场发展对我们说非常有利的，再一个出去的人也很多，出去我们比国内的人多了20万，从长期的发展来看，我一直强调中国政府不会，也不可能再把对任何时候，对任何国家保持贸易顺差，作为我们的国策，这不现实。我们关注的就是我们人员出去能不能安全品质，能不能讲好中国故事，做好对外交流。从游客的出游的距离，从游客的消费动机上去看，我觉得南上北下，北上南下，奔县游是我们一个点，尤其想说的是年轻人的反向旅游和奔县游以及老家游，拉高了一线城市和中心城市的旅游热度，我昨天用的词是我们正在面临着旅游客源和旅游目的地的双重下沉。什么意思？我们过去的游客出游是我们大城市人在出游，乡下人在接待，现在我们的低线城市也在出游，过去我们主要是去北上广深，去京西沪贵广，今天我们的芜湖，我们的蚌埠也成为大家愿意去的，到访的了，我老家过年的时候跟我说，他说能不能回来一趟，我们发现了哪咤原来是我们这地方的人，我说好吧，那也可以，好几个地方都说是哪咤故里，但我觉得四川讲得非常好，说哪咤是故事的发生地，是拍摄地，所以不管是影视作品的拍摄地，还是故事的原型地，都会成为我们广大游客愿意到访的地方，它反映的是我们对跟我有情感粘连的地方更容易引起人的关注。
所以从这个意义上去讲，不管是奔县还是北上还是南下，变化的是场景，不同的是距离，但是共同的点是品质，是温暖，向上的生活。
第二点，我觉得游客走的过程当中，我们通过大量的数据之后，我连续这么多年每个节假日，1年7个节假日，我都让我的团队再去监测两个核心的数据，一个游客从目的地，从客源地出发到目的地走了多远；第二到了目的地，我们到了北京，我们住在天安门的一个宾馆，我周边走多远，所以我们这两个半径，一个叫游客的出游半径和目的地游憩半径，我们从图上去看，这两个数据都是越来越快的，越来越远的，背后的因素也就是最近我在一直高度关注的，目前的旅游经济的运行能不能够更加关注新链主的形成，比如说高铁，比如说高速公路，比如说航运航空，还有我们的私家车，1985年我国才有第一条高速公路，但今天高速公路里程数达到19.8万公里，跟第二位的美国那不是一个量级的差别，更不用说高速铁路了。极大地改变了游客的出游方式，也有的同志说是不是不利的，说游客来得也快，走的也快。但是我说，它的复游率一定是高的，因为来往更方便了，说走就走了。
我觉得微旅游、轻度假，会成为我们旅游新兴新业态，包括我们今天在座跟我们的游艺机游乐园相关的，你不能只盯着旅游一个方面去做，还要奔着休闲，特别是文化休闲去做。第二点方式更重要的，我们情绪价值发生变化了，就年轻人从悦人到悦己，我的行程我做主，我的目的地我做主，开心更要我做主。很多时候不是说你给我一个大的品牌，你给我一个什么牌子我就去了，他要是自己来去找我自己开心的地方，所以从悦人到悦己，从功能价值到情绪价值是一个巨大的变化，今年春节的时候我让我团队专门去做一个调查，旅游完以后你开心不，但这里面会体现在一些具体的数据指标上，总体上去讲旅游是可以让大家开心的。这个是我们一个变化，春节简单讲，我觉得是一系列的变化，预示着我们一个高位开局的时代到了，奠定了我们高开高走的一个信心和决心，任何时候我都会说一句话，信心比黄金更重要，我们投资的是预期。
©摄图网
2025年的旅游经济的布局问题，我觉得这么几点，2025年我觉得是巩固旅游经济步入繁荣发展期的关键一年，也是当代旅游发展进程中极具有标志性的一年，简单的讲它有这么几个特征，在新的历史时期内我们会更加关注市场和政府之间的作用。包括我们正在做的“十五五”旅游规划，首先要规划政府这只手往哪里放，然后再去引导企业市场这只手往哪里去？所以我们将来可能进一步加快形成政府主导、社会参与、多元投入、市场运作的这么一个新格局。我们会对新时代的旅游工作如何既要放得开也要管得住，特别是要放的活这个点上我们要进一步的着力，对政府的监管，我们会更加强调依法兴旅，依法治旅。
第二个供给和需求方面，当然从辩证的角度来看，一定是高质量的，高水平的供给，高水平的需求，引导高质量的供给，高质量供给满足高水平的需求，这个话没问题，它是个辩证的，但在旅游经济运行当中，我们更加关注从需求侧入手，来最大限度的释放消费潜力，这是一个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的工作的着力点。那就要求我们花更大的精力，去科学、系统、准确的掌握旅游市场数据，并进行权威的解读。昨天在讲一季度形势分析的时候，我说我们就像一个301医院一样，如果没有大量的血常规的检验，核磁共振，没有CT扫描，我很难准确的把握这个人有没有病灶，有没有相关的表现，但一堆数据拿过来行吗？那就需要我们专家会诊，专业的全科大夫进行解读，不然的话就会被带偏，比如说我们经常讲的旺丁不旺财，宏观报喜，微观报忧等等一系列的观点都会出来。
我可以明确的说，新时期的国家旅游发展，我们首先是让广大人民群众享受诗与远方的美好生活，挣钱那是市场的行为。所以我们要统筹安排我们的政府和市场供给和需求的时候，我们会更加强调我们对需求侧的把握，在保护和开发方面，新的历史时期内会更加强调保护的作用，不会是盲目的去开发。如果继续延续过去房地产+旅游的模式，继续沿着这种快进快出，像搞做房产做快消品一样的来去做旅游，肯定是不行的。我们需要更多的企业家，有更多的耐心和智慧，而不是一时的技巧来去推动产业的可持续高质量的发展，这就要求我们要关注旅游活动与自然环境，游客的权利与居民的权益，经济增长和社会发展之间的协调关系。
在谈到古镇旅游的时候，我说我要看到文化的遗产，更要看到生生不息的未来。你不能把一个老百姓都迁出去了，这地方去发展，总有一天我们会崩溃的。包括我们马上要推出一批世界级旅游景区和度假区这个事，我经常在讲这句话，我们要的度假区不是西方那种，我们大家可能去很多西方那种，不是地中海模式，不是加勒比模式，更不是南太模式，那种飞地模式，我们要的是旅游的发展和本地居民主客共享的发展模式。
我这段时间去江南去的比较多，我到上海的时候，我跟他们两岸酒店的人说，我说你们这个就做得很好，你不要把居民都迁出去，再一个国际和国内的问题，我们会更加强调以国内为基础，大家也在去关注，我们面临着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未来5年我们市场到底是怎么看的问题。首先还是要信心，不要动不动就是特朗普怎么样了，国际形势怎么样了，我们要坚信经过40多年的改革开放，文化和旅游已经成为人民美好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我们拥有强大的市场力量，有庞大的增长的消费基础，这是我们战胜一切困难的信心的基础，也是我们谋篇布局和全年工作的底气之所在。
当然我们也会高度关注，包括“一带一路”全球南方在内的新型的国际格局，我们也会推动一批企业两头在外，这是我们下一步要发展的问题，就是以国内旅游需求为基础，来奠定全年旅游经济和未来5年旅游经济发展的基础。同时我们也会推动国际国内的双循环，注意国际国内的循环我们会有变化，不会只盯着一个市场来做，我们也希望大家在谋篇布局，全球布局的时候，一定要有真正的全局观。
最后一个发展和安全的问题。两个安全，一个从生命安全讲，没有安全就没有旅游，我经常讲生命高于景观，这一点大家务必要记住，我们还会有这样那样的一些安全问题。
第二意识形态的安全，不能够只是过于强调商业目标，我们还有文化安全和意识形态安全的问题。
©摄图网
总体上讲高质量发展仍然是我们的主题，新质生产力、人文经济将是推动旅游业高质量发展的两翼，一体两翼，高质量发展这个主题+新质生产力和人文经济这两条主线。
一个时代的进步和产业的发展必然要求与之相适应的旅游发展论，必然要求与之相适应的国家战略，这都来源于实践的思想如何推动思想的实践。
所以我们高度关注建成体系的新时期的国家旅游发展理论，特别是旅游发展为了谁这个核心的问题。80年代的时候我们是为了创汇，我们政府主导适度超前，90年代末期我们发展国内旅游，大众旅游的初级阶段5个一起上，因为2009年两大目标，国民经济战略性支柱产业和我们的人民群众更加满意的现代服务业，今天的旅游发展是什么，如果我们不能把发展旅游的目标定位成更好地满足广大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需要的话，我们走不远。所以一定要关注这一点旅游发展为了谁的问题。
第二旅游创新依靠市场主体的力量，依靠我们政府在对外开放当中发挥主导作用，一个基础力量，一个重要作用，这两个必须要分清。但我们的目标都是一点，就是为了人民群众美好生活的需要。所以我们再去谈普惠旅游，我们谈品质旅游，谈我们农村旅游公共交通体系，一切都是根据这个来的。大家说不要谈理论，理论太虚，没有强大的理论，不能让理论掌握群众怎么可能变成物质的力量。
第二，我们要重构新时期的国家旅游发展战略。包括我们要建立新时期的陆海协同立体出游的攻坚战略，要加快推进昼夜交织，四季出游的时间战略，刚才会前央视我们讨论播一批片子，关于春季赏花旅游等等，户外运动，我们要构建一个四季出游的时间战略，要协同推进国内为主国际协同的市场战略，更要推动存量优化创新牵引的产业战略，这是新时期的国家战略体系。
我们对未来一个时期有两个基本判断：
第一，旅游将深度融入城乡居民的美好生活，旅游将在国家体治理体系中扮演更加重要的角色，发挥更加积极的作用。所以这也是我们强调的从人民对美好生活的需要出发，一切自然馈赠给人民的资源都应当为人民所共享，一切人民所有的，以人民的名义建造的公共空间都应当允许人民自由的进入。
所以今年在两会提案中间，我提到一个关于政府院落开放的问题，跟这个也有关。国有重点景区门票价格下调的问题也是个必然趋势，还有的同志说我们也投入了，公立大学有没有投入，你怎么没有跟私立大学一样的走价格主导，价格机制。所以新的历史时期内，从人民美好生活需要出发，在国家治理体系的角度出发，我们就会理解新时期的国家旅游战略当中一些新的变化，我们的一些言行举措，春江水暖鸭先知，落叶知秋，如果看不清这样一个大的发展前景，我们上来就做小买卖算了，就没必要去走向一个更大的产业发展体系。没有理论引领的实践是走不远的，没有思想引领的实践也是盲目的，所以旅游业的战略性支柱产业的地位将会更加显着，市场机制和市场主体也将会发挥主导性的作用，这是我们对新的一年未来5年的一个总体的判断。
具体来讲，再讲三个具体的特征，一个是从市场主体的角度去看，城市旅游的热点更热，温点升温的趋势将会更加明显。我有一次在印度的时候，发完言以后做完演讲，当时也是很多媒体，有个媒体就举手问了一个问题，他说教授我想去中国旅游，你能给我推荐什么时间去，到哪里去最好吗？这个问题怎么回答？怎么回答你都会挂一漏万，谁不说咱家乡好，所以后来我就用一句可能带有点外交辞令，但是我真心的话说的，我说在我的心目当中，我美丽的祖国，每一寸土地，每一份时光都是美好的，都是值得你到访的。我们想让大城市、中心城市、县域中心城镇都能够成为我们旅游新空间，满足人民群众从高到低多样化、品质化个性化的新需求。如果不这样的话，老百姓的话，可能在旅游的当中有人一年旱的旱死，渴的渴死，这个不行。
第二个我们在国际旅游方面，我们会进一步的推动国际旅游的交往，进一步的推动入境旅游的发展，通过出境旅游的市场力量来助力我们的旅游企业的国际化成长。无论我们面对什么样的环境，我相信只要我们和人民对美好生活的需要站在一起，只要我们和千千万万市场主体站在一起，我们就没有战胜不了的困难。我也永远都相信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挡人民对于诗与远方美好生活的向往，疫情不会，公共卫生事件不会，经济发展一时遇到暂时的困难不会，任何的波折，任何的一时的挫折也不会，祝我们的诗与远方的美好生活明天更美好，谢谢大家。
